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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學詞典
蕨菜,艾草,馬齒莧,苜蓿,魚腥草
我來不及一一叫出這些短暫的名字
過于偏僻的方言,無法進入植物學詞典
就像凡人的生平,不被紀念碑銘刻
我們被告知,眼淚的修正液已經過期
但不用懷疑,即使是最遲鈍的根芽
也比閃電更洞悉死亡的秘密。白鷺一次次
朝水面俯沖,像是沖洗虛幻鏡面的快照
在這鬼魅人間,它們有同樣的赴死之心
而我沉溺于遺忘,曠日持久的拖延
直到一陣禮貌而固執(zhí)的敲門聲響起
一塊滾燙的冰,讓反復消毒的手指尖叫
枯坐課
一把椅子坐在南方庭院獨對空山
它是鐵質的,因此它有鐵的意志和體溫
當你的手指觸摸到它的皮膚
它將烙傷你,逼迫你意識到它的存在
這也是一門課程,和它一起枯坐
和它一起,諦聽土地里蟲子的奔突
蛇在結束冬眠,蛻下的皮用來包裹琴箱
蛇皮袋用來裝運詩集和一條凍僵的蛇
(終生用肚皮行走,這是它所領受的
來自創(chuàng)世之初的永恒懲罰嗎?)
有些事情你不能目睹,比如
霜柱塌陷,雪崩在更遠處
那是你不能抵達的地方,或者說
那只是發(fā)生在內心的某個角落
翻遍所有希尼譯本,仍找不到電線上那只
懸垂的小郵袋,莫非這只是一種幻憶
松樹也在枯坐,當松鼠背走魚鱗狀的松塔
它聽任自己在時間中的枯槁
它認清了自己的失敗,當一道閃電刺中它
它已抽不出身體里銹掉的那柄寶劍
洗碑的季節(jié)
一只被鐮刀細齒咬斷的葵盤
在攪拌機的瘋轉里保持奇異的安靜
桃枝上的果子“有毒”,像一個偽造的神諭
僅僅為了提醒蛇的誘惑從未停止嗎?
霧氣蒸熟的茶園,再沒有一只野兔
探出那張尖削的臉,來和我相認
竹籃里明前茶,等待初嘗仁慈的火刑
一枚嫩芽,乃最小單位的春天
舌尖霜跡或電流,被不小心招供
山中沒有來信,但有快遞,捎來七本詩集
像詞語之間的引力曾將你拽往山頂
白玉蘭的小號盡情吹奏,墓冢和青桐
在同一個泳池里洗盡悲傷
盡管那只是一個倒影,你得忍受
真實與虛構之間彼此的修改
春天像一場盛大的葬禮,滿山草木
向你簇擁,像走失的親人再一次歸來
不遠處的墓碑從荊棘中踮起了腳尖
洗碑的季節(jié)到了,只要你有足夠的耐心
細細擦洗,那名字仍然是新的,仍然耀眼
在橫店
(留贈陳劍,兼示東陽諸詩友)
原來月亮也有贗品,我兩手空空
虛擬另一種砍伐,唯一的斧柄
被斧頭幫借走,那些仿制的環(huán)形山
逼真虛無之愛,就像廣州街上
行走的很可能是香港腳
愛有時是一種真菌,它在記憶中保留的
不是錐心之痛,而僅僅是奇癢
我只能和撐傘的模特合個影
卻不能拉起她的手走天涯,因為
傘尖刺破了丹頂鶴頭頂的落日
運送鴉片的躉船,永久停靠在這里
高仿的海負責贈送一個幻覺
就像高速出口的白云并不免費
那些挖走的淤泥去了哪里
云里霧里的歷史,用蒸汽大口喘氣
今晚來到這里不會出于偶然
我們都懷抱一個愿望,那就是去領受
一個或許并不完美的角色
甚至僅僅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
剛剛北鳥說起他的朋友小謝
“在這里扮演古代的士兵,一小時10元”
他可以生活在任何一個好朝代
這是他享受的自由,盡管手上的兵器
已被收繳,但不影響那一身盔甲
也可以披在任何一個人身上
在父親墓前
每年一次,一場驚心動魄的搏斗
幾乎耗盡我全身的力氣
這些高大的茅草,看上去像是一種反復的挑釁:
看,只隔了一年,它們又高過了我的頭頂
它們早已高過父親的一生,而最終
它們肯定還將高過我的一生
我揮舞著父親留下的柴刀,一次次沖上去
瘋狂地砍斫,像一種古老的復仇
無意中被我冒失地繼承
借著風的唆使,這些更瘋狂的茅草也在撲過來
用寬大而鋒利的葉片擊打我的臉頰
在我的手指上鋸出新鮮的傷痕
血在流淌,響亮的蜥蜴在陽光下忘記了爬行
腳下這顆塵土虛構的星球仿佛也暫時
停止了飛速的旋轉。(剩余369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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